第 419 章 关于弟弟的信条人生36
第 419 章 关于弟弟的信条人生36
被愤怒的白遥宣压在操作台上的司空表情依旧平静,哪怕被刀对着脖子。
好像什么都不会激起他的情绪。
“廿一,你被冲昏了头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
“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白遥宣将刀往前送了送,刺破他的皮肤,失去了理智让他没察觉出那皮肤下不同以往的触感。
“那你怎么知道秦镜给你的线索是真的呢?”
那孩子做的手脚,司空早就知道了,秦镜还欠成长,做事不干净,他虽然发现了,却并没有阻止,他就是在等廿一的到来。
钻牛角尖的孩子是最容易出事的。
收而不养,是自己的错。
养而不教,是白苍的错。
他必须要把廿一纠正过来。
见白遥宣不说话,司空又说:“你看,你又开始怀疑秦镜。那你怎么知道秦镜拿到手的鉴定结果不是假的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蒙骗了呢?”
“……”
“你现在连自己都不信了。”
司空一句话,让白遥宣眸光一颤。
“阴谋总是一环套着一环的,我们不可否认地会看错人,那是那个人的错,而不是我们的错。”
“冷静下来,问问你的心。我早就教过你,做这行一定要相信直觉这种东西。”
“你怀疑我,可以,但是秦镜给你的信息,你百分百确认正确了没有?廿一,只知道打打杀杀,随便就被挑拨离间的那是笨蛋。”
司空大大方方地露出脖颈,坦然微笑,毫不畏惧:“你还年轻,你还会经历更多,不要逃避真相,也不要害怕真相,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否认所有,坚定你所坚定的,追寻你所追寻的。”
“你一定要在你的遗言环节说一堆毒鸡汤吗?”白遥宣勾唇一笑,露出一侧的虎牙。
司空举起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好,如果这就是你所坚定的,那么我毫无怨言。”
廿一,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想过后果吗?
司空不介意自己含冤而亡,反正他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也不介意廿一会怀疑自己,因为自己确实曾对他有亏欠,而且并未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有太多分量。
白遥宣看着坦坦荡荡的男人,身后的莉亚在哭喊,哭司空的无辜,喊他昧了良心。
他问自己,真的怀疑司空吗?
其实,是不的……司空捡回了自己,这恩情和白苍的教导一样沉重,姐姐说过滴水恩当涌泉报,但姐姐也说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因为他相信,所以愤怒。
但是,真的是愤怒吗,还是害怕?
他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开始草木皆兵,然后想着除之而后快,杜绝一切接触真相的可能,哪怕那个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也绝不去赌那个可能。
要赌一把吗?赌人人并不一定都是白苍。
久久后,在莉亚极其绝望的视线里,白遥宣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司空。
“……打扰了。”白遥宣转身要走,走了没两步被司空叫住。
司空少见的揶揄人:“小子,看在你饶我一命的份上,我帮帮你?”
廿一一个人是对抗不过那老东西的。
司空是刚刚才做出替白苍好好教教这孩子的决定的,于是乎,对于这件事不再选择冷眼旁观。
不就是从那胖子手里抢个人而已,他这有一窝的“小强盗”们,那群懒酥了骨头的监察局员们可没什么能让他感到威胁的。
那老局长这次做的也着实愚蠢了,真是穷途末路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他更喜欢让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给人洗脑这种事真是上不得台面了。司空对莉亚吩咐下命令后,摸着下巴暗自想道,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
局长年轻时候,他俩还斗过十好几年,后来在蜜罐里泡了太久,那家伙不仅身体胖了好几圈,脑子都化成一滩脂肪水了。
他收回不久前内斗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话。
很快,司空非常体贴地让白遥宣带着几群刺客和搜查令在监察局大闹了一通,算是让白遥宣发泄掉憋在心里的戾气。
尤其在听说局长还被白遥宣揍了一对熊猫眼后,司空哈哈大笑个不停。
他喜欢这孩子的生命力和气焰。
讲真,莉亚都多少年没见过冷淡沉默的司空这样大笑不止了,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就是人类群居的意义吗?莉亚又学到了一些新知识。
秦镜看着被砸得一团乱的办公室,直咂嘴,真不知道廿一是怎么得到大BOSS的青睐的,这种级别的搜查令都搞到手了,虽然自己心里仍然对司空存疑,但并不影响他拿着赤红色的搜查令狐假虎威、横行霸道,把那些平日里看不起他们又不如他们的废物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阴谋算计固然有趣,但是这种权利的碾压更爽诶。不服你也得受着,我就是比你高一头,嘿!
秦镜乐呵呵傻呆呆的样子映入眼帘,白遥宣有些无语,更加相信司空嘴里的话了,这傻子的鉴定结果肯定是被人给蒙了吧。
而被两拳打晕、眼冒金星的局长,在倒地之前死活都想不通怎么会演变成这副混乱的样子,明明他把一切都算好了,还花了大把的钱去买通秦家的人。
一批批的刺客回到局长办公室汇报情况,谁也没有找到白涟漓的踪迹。
这让稍微轻松一些的氛围再次沉重起来。
“再去搜。”白遥宣不死心。
监察局被反反复复翻了一遍又一遍,石灰地面都要被踩得出溜打滑了,还是没有好的消息传来。
秦镜看着白遥宣,白遥宣盯着地上没有意识的局长,其他刺客也不敢说话,密密麻麻地挤在门口。
忽然,黑压压一片刺客外传来挣扎的呼叫。
“让我进去!我说了我要见你们的领队!”
秦镜噗地吐掉嘴里的口香糖,斜眼看向门口,踢踏着步子走过去,压声道:“谁啊,让他不想死就别叫,廿一心情正不好呢!”
刚有人点头要把那个吵闹的人丢出去时,白遥宣侧头倾听,觉得那声音格外熟悉,抬了抬手:“让他进来。”
陈新愕然看着门口乌压压的人,踉跄着被无数只手推动,一头撞进办公室,摔倒在被打成熊猫的局长头顶上。
白遥宣懒懒地垂下眼皮看向这个烦人的家伙,紧接着眼睛一眯,眉头一皱:陈新?
陈新傻傻地看着熊猫局长,又傻傻地望了望周围抱着胳膊、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各种各样的黑衣服的人,视线略了一圈,划过大刀阔斧坐在办公桌上对自己呲牙笑的银发少年,锁定在了他旁边那个人身上。
“白……白……”太过压迫的一堆目光,让陈新吐不出完整的话语。
白遥宣看着他的眼神格外漠然冰冷,似乎从来不认识他,单挑眉:“我说谁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局长儿子啊,找我有何贵干?”
陈新搞不清状况,站了起来。
所以是白遥宣带着这么一群可怕的人袭击了监察局,还把他爸打晕了?他在做梦吧,白遥宣怎么会……是这样?
“你要说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就陪你爹一起在这躺着吧。”白遥宣摊手,旁边的秦镜在桌面盘腿坐,学着他一样摊手,吐舌歪头,挤眉弄眼,没有半分好笑,偏生有浓浓的威胁和恶意。
陈新嘴唇颤抖,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白遥宣,但他们腰间的刀都银闪闪着,外面还躺着满地被打伤的人和翻倒的桌椅,昭示着这群人不是在玩过家家。
在恐惧和难以置信之间,陈新想起自己的目的,他不再纠结这位初中同学的真面目,也不再关心他爸到底惹了什么事:“我就是听见你们在找人……”
白遥宣点了点头,胳膊在胸前环起,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老同学,并不期盼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陈新接下来的话还真让他们惊了。
“我爸有个秘密实验室,我那天看到里面关了一个女人,你们是在找她吗?”陈新其实是有私心的。最近父亲总是早出晚归,他偷偷跟了过去,发现了那个超级大的实验室,而且发现里面那个女人就是初中的清洁工姐姐,而自己是无法抵抗自己父亲的,所以他本来想着能不能让这帮人救她出去。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见白遥宣。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清洁工姐姐是不是有希望被救出去?
秦镜白遥宣互相对视了一眼,秦镜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不再嬉皮笑脸,白遥宣抬了抬下巴,嗓音生寒:“带路。”
陈新迟疑地看了看地上的父亲,想到常年抑郁的母亲后,拧眉扭过头,在前面带路。
走在他后面的白遥宣心思一刻不停,他以前就知道陈新是监察局长的儿子,但是从来不知道监察局长是这样一个败絮其外败絮其内的人。
他们父子一点都不像。或许,陈新有个很好的妈妈?就像他有个很好的姐姐一样。白遥宣一想到姐姐,温柔地弯了眼眸。
兜兜转转,陈新在一个拐角处掀开了伪装成墙皮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密码锁,点了几下后,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墙壁轰轰裂开缝隙,露出里面的电梯。
实验室入口竟然如此隐秘,怪不得他们找不到。
白遥宣仅带了几个人下去,其余人押着陈新守在入口处。
电梯无声停下,露出了里面冰冷复杂的实验器械和白铁色墙壁,还有大大的玻璃隔间。
几个人穿着白大褂,正围在玻璃前观察着什么,太过专注,并没发现有外人下来了。
秦镜对几人打了手势,让他们上前制住那几个白大褂。几天以来,和局长狼狈为奸虐待一个无助女孩的张兴,每分每秒都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折磨,可是这件事一旦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当他被人按在地上时,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对冲进去想要抱住女人的少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碰她,她的身体正处于最脆弱的阶段。”
轻轻的触碰对她来说都是火燎的痛苦。
白遥宣深切体会过那种痛,刚要碰到姐姐的手指一颤,连忙收了回来,缓缓看向张兴,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左脸上。
张兴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缓了缓呼吸后,忽而抬头放肆大笑。
白遥宣拽住他的头发,表情狠戾:“你不服?”
张兴满牙都是血水,笑着,流出两行泪:“不,是我活该。”白遥宣一噎,像看疯子似的盯着这个医生,几秒后不屑地白眼一翻,甩开他的脑袋站起身。
“你祈祷吧,祈祷我姐姐能让我改变心意不杀你,和你的家人。”
张兴颓然坐在地上,不再回话了。
白遥宣一直紧张地看着面目痛苦的姐姐,心疼得想哭,几十分钟后,密切关注姐姐的白遥宣发现她恢复了平静,呼出口气,拍了拍秦镜:“去抱我姐。”
秦镜瞪眼,指着自己鼻子:“我??”
白遥宣脸色如墨,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扭头走到一堆试管烧杯的桌子上,在那放着一排针管的铁盘里拿了几支药水。
张兴大喊:“那是失败品!”
白遥宣舔着牙齿,勾唇轻笑,侧眸阴恻恻地与张兴对视:“我当然知道。”
张兴脸色苍白:“你要做什么?”白遥宣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放心,不给你扎针——把他带上去,秦镜,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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