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名声扫地
徐玉芳安慰赵氏，道：“娘，您别担心，爷爷他们还在医馆里，有他们在，我相信爷奶不会有事。”
赵氏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娘，你和大伯他们住在县城吗？”
“对呀。”赵氏点点头。
徐玉芳继续问道：“那你们平时都干啥？大伯不是经营书院吗？他不用念书了吗？”
赵氏脸色微变，低声道：“当初你大伯和你爹考上县试后，你大伯留京任职，你爹就随他留京了。”
“你大伯离家那阵子，村里闹腾得紧，我们全家搬出去住，免得被那些人欺负。”
“后来你爷奶和你大伯母去世后，村里人都说是你爷奶和你大伯妈造的孽，说是你爷奶和你大伯妈克死你大伯一家的。”
“……”徐玉芳沉默半响，抬起头，问道：“这事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村里人都这样说，但凡跟你大伯母沾亲带故的亲戚，都躲得远远的，我们一家搬出来后反而轻松了，不用忍受那些人的白眼和议论。”
徐玉芳道：“村里人不敢招惹大伯一家，就把矛头转向你们。”
“哎……”赵氏叹了口气，“我们孤儿寡母也只能忍着了，只盼着你爷奶能早点恢复神智，让村里人不敢再编排我们。”
“娘，您放宽心。”徐玉芳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劝慰她。
徐玉婷和徐玉秀吃饱喝足后便拿了针线箩筐准备回房缝补被撕破的旧棉袄，徐玉婷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冲徐婉喊了声“二堂姐”。
徐婉从厨房里出来，笑着对她道：“咋啦？”
徐玉婷迟疑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道：“刚才你在厨房烧火做饭，我偷偷瞧了几眼，觉得挺新鲜的。”
说完后，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
徐玉芳噗嗤一声笑了，揶揄道：“哟，我们婷婷长大了哈。”
徐玉婷羞涩地跺跺脚，“堂姐！”
“行了，快回屋吧，你们的棉袄还没缝好呢，可不能耽搁太久。”
“嗯，我晓得的，谢谢二堂姐提醒。”徐玉婷甜蜜地笑了笑，拎着绣篮匆匆离去。
徐玉芳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背影看，直看得徐玉婷毛骨悚然，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
翌日一大早，徐玉芳趁徐婉在屋里洗漱时溜到厨房，找出昨夜她从空间里弄出来的肉干，悄悄塞进包袱里，这才返回徐家。
她没急着回屋，而是绕着院墙跑圈，直到体力消耗殆尽才回屋睡觉。
……
“大嫂，我饿了，给我煮点吃的呗。”
张春花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听见徐婉的叫唤立马扔掉手中的东西，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往灶台走去。
“死丫头，叫什么叫？你又不是没吃早饭，咋这么晚还来讨吃的？”
“我是真的饿了。”
徐婉懒洋洋地趴在桌边，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着。
张春花瞪着眼睛，看着徐玉婉的睡颜，恨得牙痒痒。
“懒货。”
徐玉婉翻了个身，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她打了个呵欠，慢悠悠道：“大伯母，你怎么这么凶啊，我不就饿了吗？又不是故意吵醒你。”
张春花气结，狠狠剜了她两眼，这才盛了碗稀粥递过去。
“喝吧！”
徐玉婉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张春花瞅她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撇撇嘴，“吃慢点，噎坏了我可不负责。”
徐玉婉放下碗筷，擦拭干净嘴角的油渍，“我今天就回学校，这段时间我不回来住了。”
闻言，张春华愣怔地瞪大眼睛，“什么？你不回来住？那你住哪儿？”
徐玉婉扬扬唇角，“我有地方住，我现在住在县衙的驿站。”
“县衙？”张春华皱眉，“不行，县衙乱糟糟的，你住在里面不安全。”
徐玉婉淡定道：“没事，我每天都会回来的。”
张春花不依不饶道：“可县衙里有县丞和县尉，他们不待见你，指不定会给你使绊子。”
徐玉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大伯母，我是读书人的孩子，不怕县令和县丞。”
“呸！你以为自己是县令还是县尉啊！还读书人！”张春华满脸鄙夷。
徐玉婉不怒反笑，“大伯母，你若是不愿让我住在县衙，那我就搬去镇上住好了。”
“……”
张春华咬咬牙，恶狠狠地盯着徐玉婉看，“你要搬去镇上住，你倒是搬啊，我看你怎么搬。”
徐玉婉挑眉，“大伯娘，你不是很厉害嘛，难道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算完。等你奶奶和你爹醒了，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徐玉婉无所谓的道，“大伯娘，你要真怕，咱们就公布你和爷奶的事情。
你们是父子、母女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万一我们将你们的丑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你们一家子可就丢尽脸面了，名声扫地之后，谁家还敢娶你们这群丧门星？
我们不仅不怕你们闹，反而还欢迎，因为这样我们就能借你们发财致富。”
徐玉芳惊讶道：“二妹，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懂得借刀杀人。”
徐玉婷捂嘴轻笑，眼里闪烁着狡黠的亮光。
徐玉婉睨了她们姐仨一眼，哼了声，“你们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只是不像我这般蠢笨而已。”
徐玉芳：……
这个二堂妹简直了！
她不再理睬徐玉婉，径直朝徐金水的屋子走去。
徐玉婉撇了撇嘴，低声骂了句：傻x。
徐金水躺在炕上，半眯着眼睛，浑浊的眸子透过薄纱帐望着天花板，他心里想着，他要是没病，就能帮忙干活了，不用整天呆在家里，看那几个侄子侄女耀武扬威地欺压自己的儿子。
可惜，他没法子干活了。
“爹，你饿了没？我刚刚偷偷拿了些饼，你先垫垫胃，一会儿我再给你送饭。”徐玉芳将装有鸡蛋饼的陶瓷罐子放在炕柜边上。
徐金水摇摇头，虚弱地说道：“芳啊，家里还有粮食够你们吃饱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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