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所以小叔,你也是这样的吗
苏锦莹眯起眼睛,忽然浅笑出声,她这一笑,仿佛将在场可怖的氛围都逼迫的散了去。
康家兄弟呆呆的看着她,此时心中只有庆幸,苏小姐不生气了,是不是他们都不用死了?
苏锦莹淡声道:“王爷,祸乱宫闱,其罪当诛。”
听见这话,康家兄弟虎躯一震,急忙跪地,“苏小姐,不,摄政王妃,我们什么都说了,说好了要饶我们一命的啊!”
苏锦莹看向他们,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你们做的时候,就想过死亡的最终结局不是吗?”
康家兄弟颓然的坐在地上,对上苏锦莹的目光,只觉得心乱如麻,这个女人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
身后,这些事情交给摄政王府的人去办就行。
苏锦莹仔细检查了六崽,确定六崽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之后,才抱着六崽好一阵,才觉得自己心中的惊悚淡去了。
康家算不得豪华,但因为两人跟太后有那种关系,但也算不得落魄,至少还有两进两出的院子。
出门时,张谷正在外面等着,他如今一身官府,已然是进了官场了,这一次,正是张谷找到了六崽的踪迹。
张谷恢复了原本容貌,略微有些黢黑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苏小姐您出来了,小世子还好吗?”
张谷跟苏锦莹和萧崇宁出去过一次,知道了这个家里面真正做主的人其实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
所以才对苏锦莹万般讨好。
张谷敢肯定,之后摄政王一定会是一个妻管严。
苏锦莹看了张谷一眼,罕见的道了谢,“谢谢。”
等苏锦莹抱着六崽远离,张谷才反应过来苏锦莹刚刚说了什么,神色激动的看着苏锦莹的背影。
“下官一定会记得摄政王妃的恩情,永世不忘!”
而苏锦莹,也带着六崽进宫去见七位长老。
总不能将她们丢在皇宫中。
只是去的路上,收到了大长老的消息,太后说的,竟然跟康家兄弟说的别无二致。
萧崇宁似乎看出来了苏锦莹的停顿:“先回宫。”
“嗯。”
等两人进宫之后,大长老等人已经离去,长公主站在慈宁宫外面等着。
“大长老说了,他们是有要事要忙,路过才来见见恩人跟六崽,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刻不容缓。”
苏锦莹点点头,大步朝着慈宁宫中走去,还能听见女子低低的喘息声,痛苦不堪。
“大长老审问的时候,有谁进慈宁宫吗?”
长公主沉思一会,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并没有。”
苏锦莹面色越来越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常家脱不了干系,但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所以,太后是提前算到了这一步吗?
可如果是这样,他们将六崽抓走到底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完成的着实过于轻易了。
苏卫国也进宫了,今日倒是稀奇,苏卫国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应当是孙氏的兄长。
苏锦莹在原主的记忆里面挖出来这个人,曾经远远的见过两面。
矜贵无比的男人,年少的时候便是京城第一公子,文质彬彬,如今也是宝刀未老,年过半百不减风华。
苏锦莹眯眼。
苏卫国连忙凑上来,松了口气,因为今天的事情,吓得冷汗直冒,他到底没有直接冒犯过皇威,这是深刻在每一个百姓心中的。
苏卫国怎能不怕?
“莹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卫国尴尬的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只觉得越发畏惧了。
苏锦莹浅笑,目光放在如今孙家的家主身上,他穿着绯红色官袍,应当是刚刚着急进宫来的。
看见苏锦莹明显眼眸中闪过惊艳,随即浅笑,笑容中大大方方,没有任何的算计和不适。
至少看上去,像是一个和蔼大叔。
苏锦莹收回目光,“太后呢?”
“被大长老喂了药,虽然没什么别的事情,身上的毒都给她解了,但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毁了容,可能之后就变成了疯子。”
长公主说这话的事情,是压低声音的,“今天晚上能不能熬过去都不知道。”
她没有丝毫的怜悯,跟皇室中人提怜悯,是最可笑的,尤其长公主从不跟这个太后亲近,她也同样身为女人。
最能看透一个女人的想法。
太后,从不是善茬。
苏锦莹应了一声,大步进了慈宁宫殿中,只见,全是鲜血,珍宝摆件全都洒落一片,幼帝搂着太后,脸上满是惶恐,双眸都哭红了。
太后还在吐血。
看见苏锦莹和萧崇宁,幼帝差点哭出声来,“缥缈神医,求求您救救她吧!就算她真的做错了,可这样死了,实在是,实在……”
幼帝痛哭流涕,直到不该,但想到太后刚刚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幼帝小时候差点被翊王的母妃害死,那妃子当时正受宠,心也逐渐被养肥了,想要翊王登上皇位,就给幼帝下了毒。
幼帝当时昏迷了整整五天,父皇都没有去见他一眼,是太后,当时见幼帝可怜,才给他送药送水,将幼帝救活了。
那件事,是幼帝永远忘却不掉的。
他已经忘记了是谁救了自己,可太后刚刚说出来了清晰的细节,让他不得不相信。
萧崇宁冷脸,“皇上,站起来。”
幼帝却固执的跪在地上。
萧崇宁冷声道:“既然如此,今日本王便再交给你一课,浅熙,将证据交给皇上,让皇上好好看看。”
因着知道皇上对太后是有所感情的,因此萧崇宁并没有打碎幼帝心中太后的形象。
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蠢到萧崇宁面前来。
他必定要打碎他的幻想!
萧崇宁给的证据,当然是太后给幼帝下毒的事情,还有之后,大大小小多少次的下毒,太后也做了几次,根本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当看见证据的时候,幼帝变了脸色,“不,不会的!母后待我这般好,怎么会如此待我!”
萧崇宁:“今日本王要教给幼帝的另一课,便是识人!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存在的,身为帝王,你身负多少人贪婪的想要吸食的一切,所以,怎么能像一个蠢货一样,将全心全意捧到一个人面前去!本王离开这六年,你简直毫无长进!”
幼帝脸上满是痛苦,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句话,是对他无尽的羞辱。
半响,幼帝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泪痕,“所以,小叔你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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