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会心虚
宋岁欢住七楼,上去时顾堇接了她的手里的袋子。
去到房间,他熟练的去了厨房,从袋子里拿出牛肉和胡萝卜清理。
顾星澄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你会做饭?”
顾堇擦了手上的手,摸了摸她的鼻尖,“一会你就知道了。”
“哼,那你以前都不做!”顾星澄不满,“难道是因为有小宋阿姨,你才做饭给我们吃的吗?”
“……”
顾堇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影,“帮爸爸叫小宋阿姨过来帮忙可以吗?”
顾星澄哒哒的跑过去,在宋岁欢耳边说了几句,她进来厨房。
“需要帮忙吗?”
顾堇自然的接话:“这个牛腩你想怎么处理?”
宋岁欢看了一眼顾堇,这人怪会“装模作样”的,他以前最拿手的是红烧牛腩,这会倒来问她?
“我都可以。”她说。
两人在厨房一顿忙活,厨房不大不小,时不时会碰到,宋岁欢最先绷不住,“胡罗毕削好了,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顾堇伸手,从宋岁欢脸上拿下一片很薄的胡萝卜皮,“可以了。”
宋岁欢镇定了一下神情,走了出去。
厨房的磨砂玻璃上透出顾堇高大的身影,他低着头,专心的处理牛腩。
“小宋阿姨,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顾星澄凑上前问。
“挺好。”宋岁欢道。
“他明天就跟珊珊阿姨离婚了,他做你老公怎么样?”
“……”
宋岁欢掐住顾星澄肉嘟嘟的脸颊,笑道:“你才几岁,知道什么是老公吗?”
“可是我想要一个妈妈,小宋阿姨,你能做的我的妈妈吗?”
宋岁欢看着顾星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
第二天,顾堇赶了个早过来接顾星澄,答应她去露营,车子后备箱塞满了装备。
宋岁欢在顾星澄的软磨硬泡之下,也同意了。
车子开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路程不是去露营地的。
“我今天办理离婚。”顾堇说。
宋岁欢一愣,很怀疑顾堇是故意将时间凑在一起,目的是带她过来看。
她张了张嘴,淡淡的讽刺道:“恭喜。”
“恭喜什么?”顾堇从后视镜看宋岁欢,尽管外貌变了,她的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都说婚姻是一座围城,恭喜顾先生出城。”
顾堇勾唇轻笑:“困住的我的,从来不是那一张纸。”
他们到时,刘珊已经等在了民政局门口,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扎了个半丸子头,脸上化了淡妆,表情没有多少伤心。
哀戚中又透着几分释然。
她看见宋岁欢,有几分意外,随即打招呼道,“宋小姐。”
宋岁欢没下车,隔着搬开的车窗户跟她点头示意。
刘珊上前,抱了抱顾星澄,眼眶莫名开始发酸,“澄澄,如果想珊珊阿姨了,可以来找我玩。”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套限量版的卡通玩偶,“这是珊珊阿姨之前答应你的。”
“谢谢。”顾星澄结果玩偶,上了车。
宋岁欢看见她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抹了一下眼睛,刘珊也是。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宋岁欢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
刘珊和顾堇一起进去民政局,刘珊吸了吸鼻子,“阿堇,我祝福你跟宋小姐。”
顾堇面色不太好看,唇抿得直直的,“你以后会遇到适合你的。”
“我还记得遇见你那天,明明当时那么多人,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心里害怕得要死,还是大着胆子去接近你了。那之后,你的好,你的坏,我都感受了一遍。
不瞒你说,这四年里,我怀着那么一点点希冀你能接受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顾堇沉默。
“如果她真的是宋岁欢,我觉得她并没有多爱你,如果爱,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呢?阿堇,她目的不纯的。”
顾堇本来不打算说什么,听到刘珊说这些,他挑眉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吗?还是说,你觉得假装不知道,披着那层伪善的皮就可以这样把日子过下去。你家人给岁岁带去的那些,你作为刘安平的女儿,半夜做梦真的不会心虚吗·?”
刘珊无措的抓紧了肩上的包带,她嗫嚅了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堇还是那个顾堇。
他一直看到的都是问题的最核心之处。
“可是,这是他们的恩怨,我也不想的啊。”人大抵都是自私的,刘珊压抑了这么多年,终是在这一刻爆发。
她二十多年顺利的一切,因为那些纠葛,给人生蒙上了一层阴霾。
“你说这话不觉得很好笑吗?”顾堇挺轻蔑的瞥了刘珊一眼,加快了脚步。
“可是我能怎么办,让我的爸爸去坐牢吗?”刘珊质问,“还是,你想送他去坐牢。”
“我想这个问题,你爸爸比你更清楚。”顾堇道。
两人很快办理了手续,顾堇走在前面,刘珊踌躇了许久,还是说,“能不能停手,到此结束,大家就不能都好好的吗?”
顾堇没有停下脚步,他想,人的自私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有时候不痛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到底有多痛。
出了民政局,刘珊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
宋岁欢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堇开着车往露营地去,地点在半山腰,停车的地方距离和那边有点距离,三人下车走过去。
行李挺多,顾堇拿了一些,宋岁欢想帮忙时被他夺走,“你陪澄澄走吧,我来。”
宋岁欢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出他的心情不高,从民政局出来就这样,她把行李放下,抱起了顾星澄。
“澄澄,自己下来走,小宋阿姨很累的。”
“哦,小宋阿姨,我可以自己走。”顾星澄挣扎下来。
宋岁欢只好跟在顾星澄后面两步的距离,在去到露营地,她没忍住问顾堇,“顾先生,既然你这么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顾堇正在打扎营的木桩,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岁欢,“我不高兴跟我要离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宋岁欢道,“有时候珍惜眼前人也是一种幸福。”
“我知道。”顾堇脱掉外面的休闲服,用纸巾擦了擦汗,可能是因为运动的关系,他心情莫名的有些不错,“宋小姐,我能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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