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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霜叶纸满情未干


沐苏生侧身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依旧未发一言。服侍的丫鬟慌忙递上了茶水,谨慎侍奉。

沐苏生端起茶水喝了起来,待二夫人躺下后,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说道:“你既然有恙在身,那本国师便不再打扰!”说着便起身欲往外走去。

二夫人见状慌忙道:“国师大人,宫里的御医说我活不过三日了!”

说着便哭了起来:“国师大人!妾身刚来相府,却未尽一点做妻子的职责!死后,你叫妾身何以安心!”

说着就失声大哭了起来:“妾身知道国师大人喜欢看舞,所以妾身为国师特意准备了些,妾身死前只想与国师一起看一场,已尽做我妻的职责。”

说着便挣扎着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

沐苏生也不扶她,就那么任由她跪着,“首先,本国师要纠正你一点,你是妾,只不过是二夫人,算不得妻!然后,本国师要同你讲,既然你已时日不多了,那就不要再浪费在本国师身上了,趁早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二夫人听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只好不停地磕起头来。

“你这是作甚?!”

“若国师不答应,妾身就磕到死为止,反正妾身时日无多了,晚死一日不如早死一日,妾身不能圆了最后的梦,多留在这世间一日,又有何意义呢?!”

沐苏生冷冷地看着她,见她言辞灼灼,目光凄凄。

沐苏生只好看着她说道:“只此一次!”

一语刚落,二夫人看着清冷的沐苏生忙欣喜的跪在地上,俯身时,隐去了她脸上狡黠的目光,她颇是欣喜的道:“妾身谢过国师大人!”

东苑内,正殿上,沐苏生与二夫人坐于上方,二夫人缓缓地为沐苏生斟上一杯酒,亲自送至他的面前。

“妾身敬夫君一杯酒,望来生还能与国师大人再续前缘。”

“你身子不适,就不要饮酒了。”

“这是妾身最后的心愿,还请国师大人能饮了此杯。”

沐苏生冷冷的盯着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穿着暴露的红纱女子轻身飞了出来,挥袖轻舞,舞姿曼妙,勾人心魄。

二夫人看着脸色逐渐变红的沐苏生,缓缓施礼退了出去。这时一干人等都退了,只留下了那个身着红纱的女子。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至此以后沐苏生便留在东苑,再也未曾出来过。

这几日以来姜凛月心中着急,亲自前去寻找,二夫人看着姜凛月嬉笑道:“妹妹莫急!国师大人想留在何处?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国师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仅凭谁的三言两语就能左右得了的。”

说着便不再理会姜凛月,一个人往屋里走了去。

姜凛月一时气急仍故作镇定的说道:“姐姐莫气,妹妹只是想知道苏生在哪儿?”

二夫人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半晌才嬉笑道:“妹妹,莫是心急!这‘苏生’二字,妹妹以后还是改口吧,毕竟妹妹尚未出阁,只不过是借住在相府,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妹妹日后被人落下话柄,可就难找婆家了。”

姜凛月气急,一脸委屈的说道:“二夫人难道不知我已经有了苏生的骨肉,且前几日苏生也与我说过要迎娶我进门,自是不用二夫人再白费心思了。我现在只想找苏生,还劳烦姐姐带妹妹前去。”

二夫人这才回道:“本宫这就带妹妹前去。”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东苑殿外,二夫人和姜凛月站在门外,里面不时的传来阵阵放荡的声音。

二夫人扭过头对姜凛月笑道:“国师大人就在里边,妹妹有什么事,大可前去问一问。”说着便扭头看着姜凛月绿了的脸,不禁得意的轻笑。

姜凛月看着得意的二夫人,猛地推门走了进去,只听里面大喝一声道:“出去。”

接着便看到姜凛月哭着跑了出来。

盯着姜凛月落荒而逃的背影,二夫人冷笑道:“看来沐苏生他也并不是很喜欢你。”

说着便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回走去。

除了那些守在门外侍奉的丫鬟见过沐苏生之外,他一连几日,天天如此。

打从沐苏生去东苑时,粟粟便不知怎么了,一直倒在床上,高烧不退。

梦里总是看到沐苏生在和一个女子温柔缠绵。看着粟粟昏迷不醒,晚月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都是盯着她连连摇头。

看着粟粟气息逐渐衰弱,脸色逐渐发黑,惶恐之下,晚月托人跑去找了画师。

不知道画师是如何把宫中御医请来的。只是当那个御医把上粟粟的脉后,即刻就摇头说道:“画师大人,恕老朽直言,这位姑娘已回天乏术,还是准备后事吧……”

不待那个御医说完,画师便大声的怒喝道:“滚!”

从未想到过画师会有如此大的怒火,粟粟想许是这几天他为了她们几个人给累的吧。

这几日尽管梦里都是些让她恶心碍眼的画面,但耳边还是会时不时响起画师的声音。

“我们白家世代为王族作画,而今也算富可敌国了。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想起来也没什么稀奇,不过只是一堆乱石头,野河水,浑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这儿几分真心,能上秤卖上几斤。若是你愿意同我在一处,我也算是能养得起你的,就这几分真心也可以全都给你,你要吗?”

“粟,嘉谷实也。耐旱,性强。乃苍生之所食也,非沧海一粟,非可有可无。”

忘了是第几天了,此时粟粟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时断时续。梦里她看到沐苏生双目通红,犹如阎罗。顿时冷汗之下,猛地抽搐一下。

恍惚中她看到画师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粟粟!”

她想努力的睁开眼,浑身却动弹不得。耳旁忽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禀报画师大人,门口有个老和尚求见!”

未待他说完,画师慌忙的打断道:“国师有事在身,不便见客!”

那个侍卫惶恐的说道:“那个老和尚说,他能治好府里人的病!”

画师慌忙迎了上去急切的说道:“快快有请!”说着便走了出去。

粟粟不知道大庙的智远方丈是如何找到这的。

相府门口画师迎上去的时候,方向看着画师缓缓的行礼道:“阿弥陀佛,国师已经身重蛊毒,丧失心性!老衲特此前来搭救!”

画师的眼光闪过一丝诧异,继而恭敬的说道:“方丈怎知国师重毒了呢?”

智远方丈看着画师又缓缓行礼道:“我佛慈悲,国师命中有此一劫,画师大人还是快快带路,莫晚了!一尸两命!”

画师更是诧异的看着方丈,不过看着智远方丈一脸正色的神态,画师慌忙往前带路。

二夫人或许未曾想到,她只是想好好的气一下姜凛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东苑,沐苏生双目通红,画师猛地上前点住他的穴位将其放在了地上。

屏退一帮人等,只见智远方丈拿出银针往沐苏生命门扎去,辗转两下,猛地扎了进去。只见一口黑血从沐苏生口中喷涌而出。

末了沐苏生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四周,目光清冷,略显憔悴。

画师见状忙上前惊喜说道:“你醒了!”

沐苏生缓缓抬头看着画师轻笑,“放心,我还死不了!”

画师看着他轻声的解释着。

末了沐苏生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智远方丈轻声谢道:“谢过方丈!”

只见智远方丈轻笑着缓缓说道:“国师过誉了,老衲此番前来,还有一事!”

沐苏生缓缓地站起身来轻声道:“方丈请说!”

智远方丈看着沐苏生缓缓说道:“府中可有另一女子昏迷不醒?”

沐苏生疑惑的看着智远方丈,只听画师说道:“方丈所言极是!确有一名女子昏迷不醒!”

智远方丈点头说道:“还请画师大人带路!”一行人等匆匆赶至此,老远便听到晚月的哭声,画师慌忙跑上前去,猛地推开了屋门,冲了进来。

接着众人都跟了进来。智远方丈伸手去探着粟粟的气息继而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还有救!”

说着便拿出银针,依旧是命门处,缓缓的扎了下去,这时粟粟腹中猛地一口黑血翻涌而上,只听“噗”的一声,粟粟猛地吐了出来。

粟粟缓缓睁开眼,看着身前的智远方丈,一时愣在那。

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忙挣扎起身。晚月慌忙上前扶住粟粟,她弱弱的靠在晚月怀里,有气无力的哽咽道:“谢过智远方丈。”

一语未落,只见沐苏生迎了上来,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方丈大师和公主认识!”

粟粟苦笑不已,看来他连智远方丈也给忘了!粟粟正欲开口解释,只见智远大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她知道智远方丈疑惑什么。

可他却是没开口问,而是摇头叹了起来:“老衲与粟粟的生母甚为交好,粟粟是在我的寺中长大的。”

粟粟苦笑着看来看智远方丈,他终归没说出她的身世,还是替她隐瞒了过去!

沐苏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们,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两位今日得以团聚,那本国师就不便再打扰二位了!”说着便起身抬脚走了出去,一干人等都跟着走了出去。

蓦地只见智远方丈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药丸递于粟粟,她轻笑着接过药丸缓缓服下。

以前在大庙的时候,智远方丈总是喜欢做这种小药丸子,每每她生病了,方丈总是会让她吃这些小药丸,不过每次都是好的很快。

吃完,粟粟正欲开口说话,只听智远方丈抬起头缓缓道:“施主也不问是何东西?”

粟粟盯着他疑惑道:“方丈给我的,不是治病的良药吗?”

智远盯着她缓缓站了起来:“这是九天雪莲制成的药丸,它会停留在你的体内,可以让他们不轻易看出你的原身来。”

粟粟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智远方丈未理会她接着说道:“我此次前来是受了你家母的托付!”

粟粟更是疑惑的看着他,娘亲已下山多年,怎么可能是受她娘亲所托。

智远方丈未曾理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于她道:“老衲本不管这尘世之事,只是你娘亲再三乞求,老衲方才答应!”

粟粟接过信看到上面写着‘吾女粟粟亲启’是娘亲!真的是娘亲的字迹!没想到还能在几年后看到娘亲的字迹。

粟粟顿时欣喜不已,慌忙拆开去看。

智远方丈却突然止住她缓缓说道:“施主,此信不到情非得已时,还是不要打开为好!”

粟粟愣愣的盯着智远方丈。而他却是岔开话题道:“施主,你与那个人命脉相克,他生你亡,他亡你便能活下来,此次他身中蛊毒,你能梦到他的梦,他是你一世的劫,你可要想好了!”

“多谢方丈提醒!”粟粟低着头轻笑,她又何尝不知呢!

虔诚向佛,普度众生!不管粟粟如何挽留,智远方丈还是执意离去。未做丝毫停留,当日便走了去。她知道他又开始云游四方,普度众生了!

相府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晚月见粟粟总算醒了过来,欣喜的说道:“一切总算都好了!”见粟粟疑惑的盯着她,晚月接着说道:“你不知道,二夫人给国师大人下了药,让国师大人被那妖人迷惑住了。还有你不知怎的偶感风寒,便一直昏迷不醒。”

原来如此,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脸庞,粟粟满是感激道:“都赶一块去了。这几日苦了你了!”

晚月也只是嘻嘻一笑,“万幸你终于醒了!要不那姜姑娘该来挤兑人了!你不知道,国师大人竟是许了姜姑娘正妻的位置!我看呐,他们怕早就私下商量着该如何让你悄无声息病逝了!可是你还是醒过来了!”

粟粟苦涩一笑,“想让我死的,又何止她们二人呢?”

几日之后沐苏生身体已无大碍,便命手下的人将二夫人和那群舞姬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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