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自责


只不过这男人虽然拿着没用了,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面还是可以稍加利用一番的。

宋卿云如今口口声声说着要退婚,徐翊为了自己的家族名声,不管如何都不会真正将这一场婚姻约给解除掉。

宋将军又是个心疼女儿的,这其中恐怕有得闹。

她轻声开口:“徐翊表妹的事情可有透露出去。”

小丫鬟跪在地上摇了摇头:“小姐放心,宋将军他们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虞音音听到这话之后扬了扬唇角。

是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徐翊和他自己表妹之间的那一段孽缘,只是前段时间她才察觉到,表妹似乎怀了身孕,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徐府里面没有见过。

她本来对这些一点儿都不在意,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即便是她将这一件事情解决,也总会有另外一件事情缠上。

所以对待这些东西她一向都看的很松,也没有那么多在意,只要那些狐魅子不将那些事情闹到自己面前来,她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是如今,她觉得若是将这一件事情闹出来,估计会有一场好戏看。

人人都欺负她,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女,不将她的想法放在前头,可若是一直以来被一个孤女掌握,不知道他们会做和想。

想到这,她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消散了些,人和人提起精神来开口:“伯父之前不知道,现在就像这些话传到他耳中去。”

“让他看他宝贝女儿选的夫家究竟有多么不堪。”

小丫鬟听到这话之后先是犹豫了一瞬,小姐和徐公子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落定,这些事情扯到将军面前,将军岂不是都会对徐公子的印象更加不好。

若是日后小姐真的要嫁去徐府的话,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小姐,让将军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我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虞音音听到这话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人都是向前看的,谁要走回头路。”

小丫鬟听到小姐这斩钉截铁的话,这才走了出去。

小姐当初救过他的命,所以不管如何,小姐吩咐什么他都会去照做,只希望小姐能够开心,不后悔自己做出了选择。

宋卿云一直待在自己院子中,她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那边动手了。

虞音音的性格她最是了解,加上前世的经验,心中其实已经大概猜想出来她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虞音音对自己下手,那自己就在有些事情上面对她放松警惕,给她下手的这个机会。

只是,恐怕自己将这个机会给她,她都不中用。

另外一边,世子府中。

燕景珩脸色很不好看,父亲最新给他寄的那一封信中,信封上甚至有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边境来犯,父亲抵挡不住想要唱朝廷求援,陛下对这件事情却并没有多少在意,反而还是逼着父亲要立下军令状,不管如何,一定要守住。

又不派兵又不派粮草,在妄想在人家的精兵之下将城池守住,简直是痴心妄想。

兄长在信里面说,父亲亲自上阵迎敌,甚至被刺了一刀,如今已经缓过来了,前段时间性命垂危之时,并没有往京州送信。

燕景珩看到这个的时候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心疼,他作为父亲的儿子不能够陪在父亲身边,即便父亲受到这么重的伤,却还是隐忍着不告诉他。

若是父亲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意外的话,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是他没有用,只能够留在京州当中纨绔世子,若是可以的话,他都想和兄长一样可以在战场上策马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够更加安稳平安,他是被关在这京州的质子,除去表面的那些光鲜亮丽,其实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陛下不信任父亲,也不信任自己。

小厮进来,感受到主子身边的低压氛围:“世子,您不要太担心了,侯爷一定会没事的。”

燕景珩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笑了声:“父亲都是等伤好了之后才将这些情况告诉我,说是不想让我担心。”

“可是父亲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告诉我,这样将我护起来才是真正让我担心。”

小厮在他身边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他张扬肆意的模样,很少看到他这般低沉:“世子,侯爷只是太担心你了,你一个人在京州本就危机四伏。”

“日日声色犬马,好一个危机四伏。”

燕景珩话说出来之后有些自嘲的低笑了一声:“我父亲告诉我之后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图增担心罢了。”

“我在京州,不过就是个废物,不过就是个纨绔,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了父亲。”

气氛沉闷下来,管家不是何时过来的,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出去。

他曾经是跟在侯爷身边的人,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只是后来双脚废了,也没有办法上战场,就留在这府中进行照料。

这么多年来,府中一直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

侯爷爷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敢放心离去。

他嗅到屋子中的浓烈酒气,叹了一声:“世子殿下不必自责,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知道,世子殿下在京州这些年,表面上面虽然人人艳羡,可实际上心中却苦的很。

有满腔才华却只能隐藏,整日装作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在京州逗鸟遛狗。

心中明明有满腔抱负,却只能够伪装成纨绔模样,投壶青楼样样精通。

所有人一提到他,都知道他是这京州最大的纨绔头头。

可是他心中清楚,世子殿下并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一个心中有天地的人,将自己装成纨绔模样,整日无所事事,其实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许叔,不用再安慰我了。”

燕景珩拿起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口,咧着嘴轻笑了声:“我如今也不过只能在房间里发发牢骚罢了。”

“别的,也不敢做了。”

管家跛着腿到他身边来,自顾自在他身旁坐下:“不是不敢,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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