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沈君儒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蜘蛛网状，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无法拼凑。
沈君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抓起桌上的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烦躁地将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这几天，我几乎没合过眼，满脑子都是沈君儒那张阴冷的脸和雨欣无助的眼神，还有林婉…那个血红色眼睛的“林婉”。
“头儿，有消息了！”高明强风风火火地冲进办公室，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王强五年前的‘意外’死亡，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我猛地抬起头：“说清楚点！”
“王强的表哥，前几天突然失踪了，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高明强说着，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尸检报告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王强的表哥，死状惨烈，七窍流血，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一看就是中毒而亡。
而尸检报告上，赫然写着：死者体内检测出一种新型毒素，这种毒素…和十年前，林婉体内的毒素…一模一样！
“这…”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难道…林婉的死…和王强有关？
可是…王强只是个保安，他为什么要杀林婉？
难道…他是受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是谁？
高明强：“头儿，我们还查到，王强的表哥，五年前曾经…去过…那家基因研究所…”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基因研究所…沈君儒…王强…林婉…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和事，此刻却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地困住，让我喘不过气来。
“哥，我也查到了一些东西！”何馨突然兴奋地叫道，“我黑进了那家基因研究所的数据库，发现他们在研究一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技术！”
“起死回生？！”我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哥，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已经成功地复活了几个人，而且，我还发现，沈君儒他就是他们的实验体之一！”
我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复活？实验体？沈君儒他不是人，他是怪物？！难怪他会“死而复生”，难怪他的眼睛会是血红色的，难怪他会拥有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何馨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知道沈君儒的目的了，他要报复！他要报复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馨妹，你继续查，我要知道那家基因研究所的所有资料，还有他们的实验成果，还有，给我查清楚，沈君儒现在在哪里！”
“是！”何馨点点头，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地狱之中。沈君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灼热的空气仿佛要把我的肺烧穿，我大口喘着粗气，从化工厂的废墟中拼命爬出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在耳边回荡，眼前是冲天的火光，那座曾经冰冷的钢铁巨兽，此刻已沦为一片恐怖的火海。
“雨欣！雨欣！”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恐惧和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将我淹没。我的女儿，她还在那片火海之中！
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回去，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死死拉住。“何队！你疯了？！”黄局焦急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响，“太危险了，你不能再进去了！”
“放开我！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我疯狂地挣扎着，双眼血红，恨不得把阻拦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撕碎。
“已经…太晚了…”
“不！”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那冲天的火光，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嘲笑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对着天空怒吼，声音嘶哑，泪水混杂着汗水和血水，在我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我眼睁睁地看着希望破灭，无力感如同毒蛇般，紧紧地缠绕住我的心脏。
沈君儒，你个疯子！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疯狂地砸着地面，坚硬的石块在我的拳头下碎裂，鲜血染红了地面，却浇不灭我心中燃烧的怒火和绝望。
“咳咳…爸爸…”一声微弱的呻吟从身后传来，宛若天籁之音。
“雨欣！是你在叫我吗？”我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徒手搬开一块块沉重的水泥板，锋利的碎石毫不留情地撕裂我的血肉，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只想尽快找到我的女儿。
这股寒意仿佛毒蛇吐信，瞬间穿透我的骨髓，我猛地回头，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熊熊烈火前。他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你是谁？！”我厉声喝问，将雨欣护在身后，内心警铃大作。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臂，指向我身后的雨欣。我心下一惊，回头望去，却见雨欣不知何时已经昏迷过去，而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汩汩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雨欣！”我目眦欲裂，悲愤交加，猛地扑向黑衣人，怒吼道：“你该死！”
我的每一拳都带着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黑衣人生吞活剥。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我得势不凌人，一个箭步上前，一记重拳直奔他的面门。
“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被我打得鼻血横流，但他却没有倒下，反而伸手抓住我的拳头，用力一拧。
“咔嚓！”手腕骨骼断裂的响声，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黑衣人趁机将我击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捂着剧痛的手腕，抬头看向黑衣人，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残酷。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摘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老…老大？！”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惊呼出声，仿佛见了鬼一般。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刑警队队长——赵刚！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赵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错，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刚冷笑一声，一步步向我走来，“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沈君儒一个人的主意吗？他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赵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要毁了你，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怒吼道，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疯了？呵呵，我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踩在脚下的生活！”赵刚的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我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我怒斥道。
“警服？呵呵，那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的胸口，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
“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最珍视的东西，在你面前一点点毁灭！”
“沈君儒！”我怒吼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脚踩住胸口，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很惊讶吗？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特别失望？”沈君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眼里闪烁着疯狂的火焰。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咬牙切齿地问道，剧痛让我说话都有些困难。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报复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沈君儒狠狠地碾了一下我的伤口，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你疯了！”我怒视着沈君儒，这个曾经的战友，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了？呵呵，我早就疯了！自从那次任务之后，我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复仇的怪物！”沈君儒仿似一头受伤的野兽，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撕碎。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冷笑道：“就算你变成怪物，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命运！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法律？呵呵，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唯一的法则！”沈君儒狂妄地大笑起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你休想！”我怒吼一声，强忍着剧痛，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沈君儒的腹部。
沈君儒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脚踹翻在地。
我趁机翻身而起，忍着剧痛，捡起地上的钢筋，指着沈君儒，怒吼道：“沈君儒，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可以帮你求情！”
沈君儒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求情？我不需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未落，沈君儒便如同猎豹般向我扑来，我挥舞着手中的钢筋，奋力抵挡着他的攻击。
一时间，废墟中火光四溅，我和沈君儒的身影在火光中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
沈君儒的力量大的惊人，速度也快如闪电，我虽然拼尽全力，却依然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砰！”的一声闷响，沈君儒一拳击中我的胸口，我顿时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哈哈，何笙，你也不过如此嘛！”沈君儒得意地狂笑着。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怒视着沈君儒！
“怎么？怕了吗？”沈君儒步步紧逼。
“怕？我会怕你？”我冷哼一声，强打起精神，再次挥舞着钢筋，向沈君儒攻去。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雨欣还在等着我去救！
我和沈君儒再次激战在一起，拳脚相加，招招致命。
废墟中的火势越来越大，映红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我们彼此狰狞的面孔。
我越战越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沈君儒，救出雨欣！
我抓住沈君儒一个破绽，一记鞭腿狠狠地抽在他的腰间，沈君儒闷哼一声，身形踉跄了一下。
我趁胜追击，手中的钢筋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沈君儒的咽喉。
沈君儒连忙侧身躲避，但我的钢筋依然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沈君儒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受伤的肩膀，连连后退。
我正准备一鼓作气，结果了他，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该死！我的伤势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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