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正元凶


凌奶奶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心疼,她温柔地望向施诗,那双历经沧桑的眼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她轻轻地拍打着薛姥姥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手与手之间传递着无需多言的理解与安慰。

  然而,当真要开口给予施诗一些温暖的话语时,凌奶奶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法轻易抹去那份沉甸甸的心伤。

  凌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她紧紧握住凌建的肩膀,力度之大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不平倾注其中。

  “看到了吧,”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冷漠至此,简直天生一对。”

  凌建眉头紧锁,他的目光穿透人群,定格在施诗身上,那双眸子里复杂的情绪翻涌,最终却化作一片沉默的海洋。

  一旁的凌艳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忧虑,他微微皱眉,内心的波澜似乎在诉说着对这复杂局面的无力与担忧。

  而在前排,宋霖的目光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专注地凝视着施诗,那坚定的身影在他眼中仿佛代表着新时代女性的觉醒。

  他侧头对身边的云薇薇低语,声音虽轻,却饱含力量:“新女性就该有这份坚持,不向不公平低头,小诗找到了自我,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进步。”

  云薇薇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同情,“要是每个受尽苦楚的女性都能有这份觉醒,那世界该有多么不同。”

  黄缜坐在走道的另一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额头,似乎在思考这背后道德与情感的纠葛,复杂心情难以言表。

  镇长站在不远的地方,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摇头动作,或许是对这场风波有着自己的看法,却又难以轻易评判谁是谁非。

  何锦云依偎在许屹博宽阔的胸膛里,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却透出难以掩饰的哀怜:“小诗怎能如此决绝?毕竟,他是她在这世上的血亲,无论有过多少过节,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白叔叔现在已是孤家寡人,这样做岂不是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他实在太让人同情了……”

  听着这话,许屹博非但未生同情之心,反而对何锦云的温柔与善解人意更为动容,相比之下,施诗的行为在他眼中更显得格格不入,这无疑坚定了他内心的选择。

  叶枫目睹这一幕,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的目光随即移向施诗,眼底不仅有着责怪,更多的是不解与失望。

  为何她总是选择这样难以被人接受的方式?这也难怪许屹博对她少了几分认可。

  角落里的施父终于站了出来,他的出现像是被一阵风带出来的,之前他一直隐藏在暗处,如今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直起腰杆。

  看向施诗的眼神里,愤怒渐渐被恐惧所取代。

  “小诗,爸爸知道错了,可我是被逼无奈啊,赵梅那么强势,我又能怎么办呢?纵使千错万错,我毕竟是你的生父,养育你成人,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仿佛是在为自己辩护。

  曾经唯唯诺诺的施父,在这一刻为了自身利益,话语竟变得异常顺畅,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辩解,听起来却让人五味杂陈。

  施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外界的评论对她来说早已无关紧要。

  在她看来,像施父这样的人,再多看一眼都是对自我的侮辱。

  她深知,如果不借此机会彻底断绝这段血缘联系,未来的某天,施父很可能再次缠上她,利用亲情之名要求供养,那将是怎样的讽刺?

  “补偿我?如果不是你现在身无分文,又不愿意为赵梅还债,你还会想到来找我寻求庇护吗?”

  施诗的话语锋利如刀,直击要害。

  施父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至极,他那不可告人的盘算被赤裸裸地揭露于众,老脸涨得通红,如同被炽热的阳光灼烧。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施诗的语气里满是讽刺,“你的确给了我生命,但你何曾养育过我?别说提供一个温暖的家,我在那个所谓的家里所做的活,走到哪儿都不至于饿死。而你,这些年为我做过什么?甚至当我差点被卖掉的时候,你无动于衷,还在一旁巴结赵梅,为她准备盛宴,庆祝因为卖掉我而得到的区五百块钱……”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与决绝,仿佛是在与过去那个软弱的自己彻底告别。

  若论及赵梅乃是一柄锋利无情的刽子手之剑,那你,我的父亲,便是那隐匿于暗处、无声无息支撑在我颈项之下、令我绝望的木桩。

  你麻木不仁,静候着那一刹那,我的头颅与身躯分离,落入尘埃的悲凉。

  出生起,你便对我置若罔闻,以一双冷漠的眼,淡看风雨飘摇中的我,对我的遭遇默许默认,仿佛我的存在仅是为了成为赵梅与赵建国发泄愤懑的工具,是我,保证了你的安逸生活与餐桌上的丰盛,是我,默默承受着他们所有的怨气与不满。

  更甚者,当毒药入喉,我绝望地企图结束这无望的生命时,你仍旧无动于衷,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施诗的手指直直指向施父,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重锤,敲击着过往伤痕累累的心扉,掷地有声,震颤人心:“究其根本,你,才是酿造我人生悲剧的真正元凶!”

  话语间,昔日的泪水与屈辱似乎再度涌上心头,让在场的每一颗心都不免为之颤抖。

  面对如此尖锐的质问,施父哑口无言,身躯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只能发出无力的哀求:“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至少我抚养你成人,你的指责,太过于绝情了……”

  “绝情?你可曾品尝过那足以夺命的药剂滋味?母亲已经离我而去,她的手再也不能将我从深渊中拉回,而你,虽然活着,却只是袖手旁观。这样的你,怎敢自称父亲?”

  字字泣血,句句锥心,控诉着一个女儿深埋心底的痛楚与无助。

  薛姥姥在一旁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心中懊悔未曾早些将外孙女从这地狱般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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