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问第二遍
看着一脸惊讶的香烛店老板，孙紫豪有些不解，“不卖土地公么？”
闻言，香烛店老板连忙起身，“卖！卖！”
“那就好，你这脸色我还以为不卖的嘞。”孙紫豪玩笑着说了句。
老板边笑着边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幅画像，“呵呵，一看你就是南方来的，咱这儿都叫土地爷，你一说土地公我没反应过来。”
“...”
孙紫豪无奈耸了耸肩，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
结过账后，孙紫豪又开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不过依旧离当铺不是很远。
他不知道有多少土地公，各自的管辖范围又有多大，别找错人了再。
他把土地公的画像平铺在了机顶盖上，而后神情淡漠地说了句，“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用除灵枪直接把你灭了。”
孙紫豪没有开玩笑，要是土地公迟迟不出来他一定会朝着画像开枪。
他已经确定土地公跟当铺被烧以及林清刚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公职人员犯下如此罪责，肯定会被开除公职，押往地狱。
这次来可不是问事，而是问罪。
果然，话刚说出没多久，一个身着灰色中山装的佝偻小老头就出现在了机顶盖上。
孙紫豪知道，眼前这个佝偻小老头应该就是土地公，“你就是土地公？”
“呃...我是土地。”土地公神情略带些许紧张。
“中转站是你的管辖范围？”孙紫豪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土地公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畏惧地点头承认了下来。
见其承认下来，孙紫豪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你知道我是谁么？”
“九...九爷”
孙紫豪看得出来他这声九爷喊得很不情愿，应该是畏惧自己的原因。
不过也能理解，土地公的资历应该很老了。
“好，那就不废话了，是你帮林清刚改的履历表？”孙紫豪直入主题，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意思。
土地公的瞳孔猛缩，脸上的畏惧之意更加明显，“没...没...”
“好，是你给林清刚通风报信的？”孙紫豪继续追问，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压根儿就不给土地思考的机会。
此时土地公脸上畏惧的神情已经拧成了一团，嘴里更是连个字都说不出口。
“咔”孙紫豪直接掏出除灵枪，根本不给土地公任何反应的时间，“告诉我，卢靖煜现在在哪儿？”
“扑通”一声，土地公就跪倒在他的面前，“放，放过吧我九爷！我，我是被逼的！”
“告诉我，卢靖煜，在，哪儿？！”孙紫豪面无表情，直接把枪顶在了土地公的太阳穴上，他不想听解释，他不希望卢靖煜被自己牵连。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土地公的额头上掉在机顶盖上。
除了周边偶尔的鸟叫，就只剩机顶盖上的“哒“”哒”声。
土地公现在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已经停止了。
他不明白孙紫豪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他极度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从画像里出来？
明明除灵枪打在画像上自己也不会死，为什么一开始自己要选择出来？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在畏惧眼前这个刚成鬼差两年的年轻人么？
“说。”孙紫豪此时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土地公的思绪完全被这充满怒意的话音吓散了，他颤抖着看向眼前拿枪对着自己的九爷，他知道或许自己晚一秒回答就会魂飞魄散，“在，在林清刚手里！他们不敢杀他，他们还不敢惊动地府！”
虽然现在孙紫豪内心充满急躁和愤怒，但大脑还很冷静，“他们，是谁？”
土地公心脏狂颤，死死地捂住了嘴，他知道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我从不问，第二遍。”孙紫豪阴冷着脸颊，把除灵枪往土地头上顶了顶。
被除灵枪这么一顶，额头上的汗珠直接流进了他的眼里，然而他却丝毫不敢眨弄一下，“我说，我说！”
“十五年前，林世豪那个混蛋道士，使用五鬼搬财术帮林清刚获取了一大笔不义之财。”
“我本来是要把这件事情上报阎王爷的，可林世豪竟然知晓我的职责，便到我的神像前烧了一大笔钱，想要借此堵住我的嘴。”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没想到这个林世豪越烧越多，直到烧到我动心了，这才鬼迷心窍答应帮他隐瞒此事。”
“但实际上，我只是延迟上报了这件事，依旧写进了他的履历表里，这样就算将来地府查到也只能说我工作不认真，扣掉一些绩效罢了，不会深究我的责任。”
“可直到林世豪身死入了地狱，他才知晓我并没有彻底帮他隐瞒，九爷您是知道的，不能转世投胎的鬼魂是有有头七的，所以就算林世豪入地狱也要等头七之后才行，他就趁着头七回魂的机会，告知了林清刚此事。”
“我本以为这些事情会随着林世豪进入地狱而落幕，可没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大概就是六七年前的时候，林清刚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一个神秘人，竟也知晓我的存在，并且还能强行把我从画像里拉出去。”
“那次我感受到了魂飞魄散的危机，我很害怕那个人，知道再也没办法走下这艘贼船了，为了活命我选择了妥协。”
“从那天起，我不光帮林清刚修改了履历表，所有他做过的坏事我也从不记录，只记录他做过的善事，他也信守陈诺每年都会给我烧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财。”
“之后，我也一点点习惯了这种奢靡的生活，也逐渐认同了林清刚的存在，那个神秘人也没有再对我发出过死亡威胁。”
“中转站那次也是我通风报信，林清刚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卢靖煜...”
孙紫豪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小老头，他知道出来土地公应该没有说谎，“说说那个神秘人。”
一听到神秘人三个字，土地公脸上的畏惧之色变更浓郁了一些，“九，九爷我求求您了，我，我不敢啊。”
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孙紫豪“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可也就是笑了这么一下...
下一秒，滔天的杀意如同洪水一般从孙紫豪的身上涌出，“我不问，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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