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洞穴
苏乐和梁芙在漆黑的洞穴里爬行着,由于对未知和黑暗的恐惧,他们的爬行速度并不快,洞内的飞虫和爬虫也在不断干扰者他们的速度,爬着爬着苏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梁芙在后面问。
“等等,我发现了一根头发。”
苏乐拿出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小心的把自己面前的一根细细的头发收了起来。在后面爬行的过程中,苏乐又发现了几根同样的头发。
大约爬行了有十几分钟,苏乐嘴里的手电筒终于照到了洞穴的尽头,在尽头又是一个垂直向上的洞穴,这个洞穴的高度不是很高大约有两米不到的样子,刚刚够苏乐将身子直立起来。洞穴的顶部是一块大石头,将整个洞穴盖的严严实实。
苏乐将手伸到石头的底部用力试了试,石头略有一些晃动,他将手电扔给梁芙叫她来照明,自己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洞口的石头移开。苏乐先爬上去,然后又将梁芙拉到地面上。
来到地面上的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中,在树林的一侧隐约的有亮光透过来,借着手电筒的亮光苏乐看清了身边的树全部都是粗大的榆树。
“难道是那片树林?”苏乐看到这里对梁芙说。
“有可能,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踏着厚厚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有亮光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有100米的样子,他们终于来到了灯火通明的,梁映红住宅前面的那条大路上。
逮捕了言红霞后,警方对她的两处住宅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在那套280平方的住宅里,警方找到了一个装有白色药片的小瓶子和一本颜色发黄的手抄家谱。
在那本家谱的某个地方,写着一个名字谢承悦,在谢承悦名字的旁边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言承悦三个字。在谢承悦的名字下面写着另一个名字谢建同,在谢建同的名字旁边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言建同三个字。在谢建同的名字下面写着另一个名字谢红霞(女),在谢红霞名字的旁边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言红霞三个字。
正当专案组对第二起爆炸案取得进展而欢欣鼓舞的时候,看守所的刘所长突然打来电话。
“耿组长,我发现谢兴业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早饭一口也没吃,在监室里总是走来走去,唉声叹气的。我怕出什么事情,所以先向您汇报一下。”
“他以前的情绪稳定吗?”耿元良问。
“稳定,昨天狱警还反映他把三餐都吃光了,吃完饭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有时候在监室里来回踱步,精神状态还是可以的。”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坐在提审室里谢兴业明显憔悴了许多,可能是夜里没有睡好觉的缘故,他的两个眼圈都是黑的,嘴唇也干的裂开了口子。
“谢兴业。”
耿元良一嗓子把谢兴业吓了一跳,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惊恐的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审判桌后面严肃的耿元良。
“想清楚了吗?为什么要安排谢志明陷害梁石?”
“没有,我没有安排,我不会说的,你们别再问我了。”谢兴业有些惊慌失措的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思想包袱呀?”
“没有,我没有,什么也没有。”谢兴业的眼中明显的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刘所长的办公室里,耿元良一边抽着烟一边来回走动着,刘所长的目光随着耿元良的身影来回移动着。
“关押谢兴业期间有人来见过他吗?”耿元良问。
“没有,按照专案组的要求,在这里关押的任何嫌疑人会见外人都要经过您的批准。”刘所长回答。
“那么有看守所内部的人员接近谢兴业吗?”
“已经派可靠的人去查了,从谢兴业进入看守所的第一分钟查起,现在监室外面的摄像头都非常完善,监控室的管理也非常严格。放心,如果有人接近谢兴业的话,一定能查到。”
“报告。”办公室外响起了响亮的敲门声。
“进来。”李所长答应道。
上次为耿元良解释审讯室监控系统故障的技术人员怀抱一个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
“耿组长、所长,我查到了一个可疑的画面,你们来看。”
技术人员将手提电脑放到办公桌上轻点鼠标,一段监控录像缓慢的播放起来。
画面中一个狱警在走廊里背对着摄像头走着,他路过每个监室门口的时候都停下来看一看,似乎是正常的巡视过程。在这个狱警走到关押谢兴业的监室门口时,他突然的把身体的一侧贴在监室的门上。不一会儿,从录像里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来到监室的门内。狱警的双手在胸前有一个动作,然后看到监室内伸很出一只胳膊,又看到这只胳膊缩回去。由于狱警的身体遮挡,看不清那只胳膊手上的动作。做完这一切,狱警恢复了常态,从走廊里向前走去。
“这个人是谁?”耿元良问。
技术人员切换到另外一个摄像头的录像,狱警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上。
“是他,陈宝国。”刘所长说。
“马上把他带来。”耿元良命令道。
“是。”刘所长答应着跑出来房间。
10分钟后刘所长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说:
“耿组长,不好了,陈宝国说他老婆病了,昨天请假回家至今未归。”
“哦,那就再次提审谢兴业。”
在耿元良提审谢兴业的同时,与他同行的苏乐和刘所长进入到关押谢兴业的监室中,在监室中床铺和墙壁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张五寸的彩色照,照片中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位神色端庄的中年妇女,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苏乐问刘所长。
“嗯,我对中间这位妇女有点印象,在今年春节的警员家属联谊会上好像见过,是谢兴业的爱人。”刘所长回答。
“那这可能是谢兴业的一家人?”
“我看像,你看这位老爷子与谢兴业很像。”
当耿元良将照片摆在谢兴业眼前的时候,谢兴业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他拼命的摇晃着手上的手铐,大声的叫喊着:
“你们给我照片,你们给我照片。”
耿元良收起照片,双手按住谢兴业的肩头,迫使他慢慢的冷静下来说:
“谢兴业,我知道这张照片中是你的家人,告诉我,谁给你的这张照片?他们给你说了什么?”
谢兴业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任凭耿元良再问什么,他始终一个字也不肯说。
专案组会议室。谢兴业家人的照片被投射到大屏幕上。
“经过相关人员的辨认,确认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谢兴业的父母、爱人和孩子。据了解他的父母在谢家村生活,爱人和儿子在河西市工作和生活,女儿在外地上大学。我们从这张纸质的照片上无法判断照片的拍摄日期,但从谢兴业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这几天拍摄的。”耿元良说。
“这明显的是对谢兴业的威胁,他们可能利用自己的资源,找了个借口将这些人集合到一起,然后将他们软禁或者关押起来,用来威胁谢兴业。”朱星光说。
“从照片上这些人的表情看,他们似乎都挺开心的。”梁芙说。
“拍完照这些人也许就不会开心啦。”袁风华说。
“是呀,风华说的对,拍完照这些人也许就被关了起来。我们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将他们解救出来,或许谢兴业就能够配合我们。”耿元良说。
“这些人的电话号码能查到吗?”朱星光说。
“技术人员查了他们所有人的电话号码,目前均处于关机状态。我们还查了所有实名认证的社交软件,他们的所有社交账号都处于离线状态。”耿元良说。
“那他们手机信号最后的接入地是哪里?”梁芙问。
“昨天下午3点,他们手机信号的最后一次的接入地是在江南省中江市北城116号信号塔,从那以后手机便全部关机了。”耿元良说。
“中江市?”一直盯着照片没有开口的苏乐突然开口问道。
“对,是中江市。”
“哦,我说这些人身后窗户的景色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在中江市。我知道了,你们看窗口出现的那个摩天轮,那正是耸立在中江之滨的中江之眼。”苏乐兴奋的说道。
“哦,那太好了,我们知道了这个地标,根据照片中的角度和比例,很容易就能定位到照片的拍摄地点。”耿元良说。
“对,相信我们能很快找到谢兴业的家人,为谢兴业解除威胁和后顾之忧,争取他能配合我们的审讯。”苏乐说。
“我看这样吧,苏乐你尽快回中江一趟,协调中江的同事尽快找到谢兴业的家人。”耿元良说。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苏乐站起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巨大的波音737客机腾空而起,坐在飞机上的苏乐正闭目养神,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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