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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少爷第18章

        言若在别墅的地下室生生挨过了一整夜,甜腻到粘稠的白玫瑰信息素味铺满了整间地下室,那些蒋卧放在地下室里衣物,全都沾满了白玫瑰的香味。

        玫瑰不再清淡,他浓郁的仿佛变成了毒|药。

        如果这有任何一个alpha在场,就能闻出来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意味这什么。

        发|情|期。

        可很意外的是,言若还没有成年,他的发|情|期,不该这么早出现。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从门口一直蔓延到米白色的粗麻布沙发,沙发前面,扔着一管注|射|器。

        言若就是用这管注|射|器,强制自己进入发|情|期的。注|射|器|针|头非常细,很长,言若注|射的时候处于盛怒状态,根本没好好对待自己,他将针用力刺|进了自己的腺体,那属于蒋卧的血液,信息素,被他全部推|入了进去。

        他跟蒋卧的信息素契合度极高,几乎血液刚推进去,言若就进入了发|情|期,他的腺体高高肿起,就像艳红色的桃子,因为太过饱满,而溢出了桃汁。

        腺体红肿,太过疼痛,言若只能趴在沙发上,他穿了件薄薄的棉质宽松短袖,柔软地贴服在他的身体上,将所有的曲线都勾勒出来。

        只是很可惜,该欣赏这副美人图的观众,此刻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言若是昨晚十一点的时候注|入的,可他没有立刻联系蒋卧,而是一直等到半夜两点钟,才拨通了蒋卧的电话。

        声音痛苦难耐地告诉蒋卧,他进入发|情|期了。

        他故意的,他就是要他的管家哥哥,慌里慌张,拼了命,赶回来。

        他要让他离开的更远,睡的更熟,深夜里,没有车辆,毫无办法,拿命赶回来。

        为此他不惜让自己处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室里,没有一点alpha的信息素安抚,没有抑制剂,硬生生度过了两波发|情|热。

        言若确实很疼,可他的心脏在发颤,那是极度的愤怒和兴奋掺和在一起,引起的颤栗。他的精神无比清醒,就连面上的表情都那么冰冷。

        他的五官生的非常好,精致的就算拿去做建模,都不输那些精心调整过的数据。

        蒋卧以往经常在这张脸上看到的是乖巧,纯洁,和懵懂,可他不知道,这张精致漂亮的脸,本应是冷漠和扭曲的邪肆。

        那傻白甜的面具,不属于言若。

        三个小时了。

        天已经亮了。

        言若奶白色的皮肤上裹了层晶莹的汗水,白里透粉,尤其几处和粗麻布沙发有过用|力|摩|擦的地方。

        膝盖,手肘,下巴,脚趾,要是能把言若长度仅到大腿的棉质上衣撩起来,还能看见那漂亮至极的胯骨,也红了。

        这些都是在发|情|热来临时留下的。

        言若的腺体又开始疼了,第三波发|情|热马上就要来了,他缓缓闭上双眼,太慢了。

        他的管家哥哥,真的让他生气到,想要……

        言若猛地攥紧了双手,红润到像被狠狠施|虐过的双|唇张开,咬住了一块沙发布。他的心里那一瞬间产生过极为可怕的想法。

        他想要把蒋卧关起来。

        永远地关起来。

        他对他撒谎,出去见了别的女人,而现在,他还没有赶回来。

        言若的情绪越来越极端,眼中甚至出现了血丝,就在他愤怒地快要随着发|情|热的到来失去理智的时候,地下室厚重的大门被人打开,浓郁的信息素就像在一个完整的空间里,突然这个空间打开了一个口,于是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全都扑在了门外的那个人身上。

        与此同时,独属于蒋卧的信息素也丝丝缕缕地飘了进来。

        观众到了。

        言若咬的更用力了,他分明、分明还闻见,蒋卧的信息素中,还有散不去的女士香水。

        是挨的有多近,才能一夜过去了,还留有香水味。

        言若吐出舌尖,用力咬了下去。

        “少爷……”

        蒋卧关上房门就跑了进来,他身形高大,下盘极稳,从不会踉跄,可此时他却站不稳般,重重单膝跪在了言若的面前。

        言若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再不见一点癫狂和冷漠,只有可怜极了的疼痛,他唇上满是血,带着哭腔地唤道:“哥哥,你回来了。”

        只这一句就让蒋卧后悔自责地心脏都揪起来了,在赶回来的三个小时里,他以为他已经够心疼、内疚,快要急疯了,可真正来到言若面前,亲眼看到他此刻的样子,蒋卧才知道,不及十分之一。

        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恨意。

        为什么他要离开?他还对言若撒了谎。

        明明连蒋母安排的相亲,他都因为信守承诺去了,可他独独丢下了言若。他欺骗了他的小少爷,他失信了。

        他只会把事情弄的很糟很糟,他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懦弱。

        他究竟还要要怎么伤害他的小少爷。

        蒋卧失态的呼吸都乱了,眼里的自我厌弃和心疼逼的他红了眼眶。

        他照顾了小少爷两年,从没见小少爷这么疼过。

        这都拜他所赐。

        “少爷,我回来了,对不起,没能一直陪伴在您身边,是我失职,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我该罚。”

        蒋卧双手在微微地发颤,他撩起言若湿透的刘海,抹开言若眼睛上的汗水,那些平日里挺翘的睫毛,此时全沾了水,贴在眼部的皮肤上,没了灵动。

        “少爷,我送您去医院。”

        言若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他看清了蒋卧凌乱的头发,慌张的神情,从来都一丝不苟的衣服也乱糟糟的,领口还有泥土,这个模样只要一看,就知道他有多着急地赶回来的。

        言若的暴怒平缓了些,可惜还不够,他伸出手,掌心里有几块月牙的血痕,“哥哥,你是跑回来的吗?”

        蒋卧看见言若柔嫩白皙的手也伤了,那根紧绷的神经终是断了,维持不了主人与下人的距离,他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小心捧住言若的手,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深夜两点没有公交车,没有计程车,他好不容易借了辆自行车,太过着急,摔了,剩下的路他都是跑回来的。

        他只恨他没能跑的更快。

        这么一双完美的手,现在受伤了。

        言若脸颊通红,信息素汹涌溢出,蒋卧不再多说,抱起言若想要带他去医院,正当他要起身时,忽然想起件事。言若不能去医院。

        言若正在发|情|期,出了这间地下室,他的信息素就会飘出去,到时候引来的,将会是数不清的alpha。

        他知道,言若的信息素有多甜……

        而言若不能使用抑制剂。

        他的腺体敏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言若才一直在家里学习,从不去学校。

        似乎只剩下一种办法了。

        可那样他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届时他会被赶走。

        言若的管家只能是beta,不能是个alpha。

        蒋卧没有犹豫几秒,就打开了他脖颈上的抑制环,慢慢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勾着空气中的白玫瑰香味,也安抚着他。

        发|情|热中的言若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舒服地贴上了蒋卧的脖颈,闻着那里的信息素,伸出血迹斑斑的舌头,舔自己红肿的唇。

        蒋卧这才看到言若的舌头上有伤,他心口一跳,急忙抬起了言若的下巴,“舌头怎么了?”

        言若呼吸滚烫,“我热……哥哥。”

        蒋卧看着言若还在不断流血的舌尖,急的双手抖起来,“别怕,别怕,一会儿就不热了。”

        蒋卧想要去治疗言若的舌尖,可他无从下手,他已经快要凑到言若的唇角了,却不知怎么的,迟迟没有吻下去。

        直到言若流出眼泪,将他抱的更紧,“哥哥,吻我。”

        蒋卧吻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动作间有些迫切,可这不是吻,而是治疗。

        alpha的唾液可以治疗一些小的创口。

        言若睁着湿润的双眼,瞳孔颤栗着往上翻,伤口很疼,又有一种愈合的痒意,再加上发|情|热,言若差点就占据了下风。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要掌控蒋卧,他才应该是牵着链子的那个人。

        何况言若还在生气。

        他推开了蒋卧,白玫瑰的香味将他泡的像朵鲜艳欲滴的花朵,还是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的花。

        粗麻布沙发有一滩深色的痕迹。

        “哥哥,你身上有廉价的女士香水。”

        蒋卧宽厚的肩膀一震。

        言若浑身无力,但是他抬起腿,踩着蒋卧的肩膀,没有费一点力气就让蒋卧跪了下去,“阿姨会喷这种香水吗?”

        “哥哥,你真的是去见阿姨的吗?”

        蒋卧深深垂下眼,他自己也有易感期,他深知没有陪伴的易感期,有多难熬。

        言若因为他的错误,独自在这个地下室里,被发|情|热折磨了一整晚。

        蒋卧握住言若的脚踝,艰涩道:“对不起……但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发|情|热好吗?”

        言若的腺体贴在粗麻布沙发上,刺疼,但他不在乎。

        他水洗过般的手拽住衣摆,拉了上去。

        “好啊,用嘴。”

        “哥哥。”

        哪怕言若的声音虚弱绵软,可蒋卧还是听出了那一丝无论怎么忍、怎么压,都抑制不下去的狠戾。

        他知道言若生气了。

        蒋卧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他很清楚这不是屈辱,是越线,是再也回不了头的越线。

        今天过后,他跟言若再也没有可能回到以前。

        但他不会再后退,再犹豫不决,他不会再让言若受伤。

        言若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少爷的手指很细很软,没有一点茧,那是数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加上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所养出来的手。

        现在这只柔软无骨的手,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它是枷锁的形状,它牢牢扣在了蒋卧的脖颈上。

        不一样了。

        那片岌岌可危,本就薄的一碰就碎的玻璃,轰然崩塌,也粉碎了蒋卧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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