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风采
"陈寒微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出言解释，因为这种东西用语言来解释的话实在是太难说了，陈寒本来就不善于言辞，对于这些动嘴皮子的他根本玩不来。
说到这里，白衣青年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一边桌子一边，也没出门，自己暂时租住的这间房间的面积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也绝对说不上是小，虽然想要一些大动作可能没有办法，但是对于陈寒接下来，却没有什么影响的。
见陈寒没有说话，反而站起身来，聂枭剑眉一凝，同样站起身来，跟着陈寒走了过去，此时，对方已经将一些桌子和茶几移走，空出了一片的空地来。
下一秒，一柄木剑被迎面丢了过来，聂枭连忙接住，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铁木剑，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
聂枭自然明白了陈寒的意思，看向对面，也是轻轻一笑，抚摸了一下这柄无鞘的铁木剑，下一刻，右臂横指向陈寒，嘴角露出笑容：“来吧，让我也看看，你这‘剑神’的风姿。”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陈寒不由轻笑出声，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了另外一柄铁木剑，眼神微眯。
聂枭本来上挑的嘴角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僵硬，整个身体仿佛都无法移动了一般，天地之间仿佛只有那一双眯起的眼睛和那一柄无鞘的铁木长剑了。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观看的女子此时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真的是剑意。”
陈寒没有理会女子的声音，不同于往日与人拼斗厮杀那般迅速，脚步清闲，反而如同迟暮的老者在林间散步一般，摇晃间的速度很慢，甚至长剑都是歪歪斜斜，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杀机。
可就是面对这样的一剑，聂枭仍然是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住了，只是呆滞的看着那眼前的长剑，还有那个不断接近的身影。
最终，那把黝黑的铁木剑轻轻搭在自己肩头的时候，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的聂枭这才感觉到那种好似天地之力都将自己禁锢住的感觉这才消失，一时间，身体有些摇晃，只不过他也是个坚韧不拔的主，最终没让自己倒下，而是扶住了身后的墙角，这才勉强平衡住了身体。
说起来，这还只是对于自身剑意的初步运用，甚至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手段罢了。
陈寒不知道像林青澜那种老怪物的剑意如何，但是自己的唯我剑意就是这般，是那种对于攻杀方面极为有效果的一种剑意。
随手将那木剑丢在了一边，陈寒这才脸带笑意的开口道：“没事吧。”
聂枭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半晌仍然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
一旁的女子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的跑过来，扶住了聂枭的身体，没好气的白了陈寒一眼，劝慰道：“没事的，这种东西是在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上，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领悟的，你别跟这种变态比。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女子仿佛生怕聂枭一下子变得一蹶不振了，又连忙给陈寒使了使眼色，示意其上来说两句。
陈寒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淡笑看着他，一步都没有动，聂枭的眼神有些迷茫与疑惑还有惶恐和不解。
半晌后，聂枭挣脱了女子的搀扶而是看向那边的陈寒，试探性的说道：“刚才那个就是？”
陈寒点点头，没有开口。
聂枭眨巴了一下双眼，那一双如同锋利长剑的双眉一展，眼神中大放光彩，竟然有着一丝兴奋。
“再来一次？”
陈寒一愣，下一刻露出了笑容，缓缓从那边站起了身：“好。”
就这样，两人几乎丝毫不感觉到疲倦一般，把战场从酒桌上转移到了现在的大厅中。
一晚上的时间，木剑被陈寒挥动了几百次，而开始的时候，聂枭只是仅仅几秒钟之后就要陈寒再次讨教一次，而往后，中间间隔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直到外面的天空接近破晓，聂枭已经在地上盘坐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那还在快速眨着的双眼皮和那不断在地上涂抹着的右手，陈寒甚至几乎都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陈寒二人在这里呆了一夜，那女子也没有找个房间休息，同样在旁边就这样的，看了一夜。
一个剑道高手就这样全方位的展示着自己的剑意，任人观看领悟，这种机会那可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就连开始只是关心聂枭身体的女子，后来也是不自觉的陷入了进去，同样和聂枭此时一般在地上冥思苦想，不时的用那根纤纤玉指在地板上划划。
“再来！”
聂枭猛然抬起了头颅，本来应该一夜未睡的双眼却看不出来有着一丝一毫的疲惫，反而充满了欣喜与狂热。
陈寒也不拒绝，不过这次，却丢掉了那把用了一夜的铁木剑，转而拿出那柄沾染过无数强大存在鲜血的‘斩苍天’！
锈迹斑斑的铜剑刚一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聂枭的身体就一阵颤抖，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眼底闪过了一丝羡慕之色，当年就是这柄剑在自家宅院门前，杀了个血流成河！
而当年持此剑的那名青衣剑客，却已经变成了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
十多年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仿佛没有在这把古朴的锈剑上留下半分的痕迹，事实上，就算真的再添上一些新的锈迹，也无从看出罢了。
只是，人却终究不是之前的人了。
“怎么了？”陈寒话音传来，把聂枭再一次的拉到了现实当中。
后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只是同样拿下身旁的那个铁木剑，跟最初一样，长剑横指，双眼盯住了陈寒那边，等待着对方的出剑。
锈剑的声音不比之前的铁木剑，有着非常清脆的金铁声响。
陈寒这一次也不比之前，没有如同之前的一剑制住对方，反而在这不大的空间中，两柄长剑交接在了一起。乒乒乓乓的金铁交鸣声在门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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